几日后,吴守义与董老汉发现了张毅微妙的不同。
董老汉心中有些疑窦,不过跟合作的事情没有关系,董老汉半点都不关心,反正他需要知道的,张毅会告诉他,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他又不是那些市井妇人。
倒是吴守义,在商场上呆的久了,也沾染了那些商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脾性,对于张毅的改变,吴守义心中有了隐隐的猜测,在面对张毅的时候态度也稍微有些调整。
至少相处过程中偶尔流露出的轻蔑已经消散一空。
见此张毅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担心吴守义暗地里不以为然,对于下面的人也疏于管教出什么茬子了,后顾之忧总算是少了点。
不过不得不说董老汉就是个实诚人,跟张毅相处了几天下来,董老汉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最关键的是对于张毅将陶瓷做成活字来刊印从而取代雕刻版的印刷的时候,他就完全只有佩服了。
这样的奇思妙想,如果没点儿本事能想的出来吗?
是以,到了后来董老汉简直就成了张毅的跟班兼秘书,有事秘书干,没事...还是秘书干,三人一合为了日后印刷方便干脆将造纸作坊和活字作坊搬到春芳楼后院里去。
毕竟春芳楼的后院直通秦淮河,用水方便,而且地方也足够大,加上原本张毅早有打算在后院起一批房间正好规划。
如是,在张毅花费了不多的银子的前提下,没几日房屋便建了起来。
虽说工棚用的茅草盖顶,但也另有一番风味。
只不过为了不影响春芳楼的生意,张毅还是将后院和春芳楼之间安上了一道大门房子有人不小心进入,又几日之后随着作坊相继运转张毅总算清闲了下来。
“张老弟,计划已经决定的差不多了,光纸上谈兵可不行,明日,哦不今日我便带着李师傅回去开炉!”
若非是张毅最开始说若不细细了解的话,怕是要浪费许多无谓的材料,董老汉在得到张毅的妙想以后就准备回去开炉的,能够忍到今日已是困难。
“那便辛苦你们了,那你们先走,胶泥随后老弟便叫人抬到窑里去。”知道董老汉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张毅也不挽留,反正方法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剩下得就是实践了,董老汉说的没有错,纸上谈兵终究没有什么用。
早就谈好的事情董老汉也不推辞,点点头便带着李师傅一起,上了马车。
“张毅,辛苦你了。”十七娘从楼上下来,正好瞧见张毅从后院出来,快步上前扶住张毅坐下,柔嫩的小手轻轻的替张毅捏了捏酸痛的肩膀。
肩上的舒适让张毅眯起了眼睛,想了想,轻轻伸手握住十七娘的小手,感觉到身后的佳人身子僵了僵,不由得有些好笑,心中是又怜又爱。
“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若无其事的引着十七娘坐下,“我前几日救了位姑娘,那姑娘自说是姓吴,听吴姑娘说,她是十七娘的大姨妈,我来问问十七娘怎么说?”
“姓吴?”十七娘一听张毅这么说顿时忘记了被张毅牵了小手的事,反而反握住了张毅的手,急急问道:“那姑娘可曾说闺名是何?长相如何?有什么特征?”
张毅还没有来得及感受粗糙的大手被十七娘柔嫩的小手包裹的美妙,就被十七娘连声的问题给砸的有些懵,好一会儿,十七娘几乎有些恼了,这才反应过来。
“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个?”春芳楼生计问题解决了些,张毅这些日子也有了玩笑的心思,可对着如玉似的十七娘也不敢太放肆,只小小的调侃了一句。
见张毅调侃,十七娘垂下头,张毅只看见小小的一截白里透红的脖颈以及红的快要滴血的两个小巧的耳垂。
“姑娘的闺名哪里是能够随便告诉人的?我只知那姑娘姓吴,生的国色天香,哦对了,武功似是极好的。”
避免十七娘被逗的恼了,张毅不再插科打诨,正正经经的回答起十七娘的问题起来。
好像确定了什么,十七娘眼神一亮,连忙追问道:“那姑娘现在何处?你等会儿我去告诉一声大姐,然后随你去找他。”言罢,也不管张毅同意不同意,便匆匆去找李春芳了。
被十七娘丢在原地的张毅哭笑不得,无奈的甩甩手跟了上去。
哥们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跟十七娘一个小女子计较什么,这点小事还是依着她罢。
……
吴梦寒是习武之人,听力本就比一般人要灵敏的多,所以在张毅和李可心靠近院子的时候,吴梦寒就已经知道有人来了,浑身的精肉顿时绷紧了起来,防备着有什么变数。
“可心?是你?”开门之人是张毅,可吴梦寒的关注点根本不在张毅身上,或许是不将这个没有半点武功的人放在眼里,又或者是不想理会这个登徒子,吴梦寒连个正眼都没有分给张毅。
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跟在张毅身后一步进来的李可心身上。
听见记忆里熟悉的声音,李可心美眸顿时蒙上了一层水雾,“姨妈!”声音不像是平日里的清脆,带上了一丝哭腔哽咽,更加惹人怜爱了起来。
至少,张毅听见这声音有些想要将十七娘抱在怀里好好暗卫的冲动。
只是,悄悄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吴梦寒,张毅知道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恐怕是讨不了什么好去,只得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站在一边。
吴梦寒上前一步将李可心收入怀里,与李可心如出